風(fēng)雨牧鴿人[八]
發(fā)表時間:2009-07-21 11:59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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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(fēng)雨牧鴿人
牧鴿人滄桑之風(fēng)雨人生
[八] 九溪寨娃子圓大夢、棗紅馬蹄敲獨龍礄
上篇說到苦娃子夜宿鎮(zhèn)蠻坡野店,次早策馬往東而去,瞬間就沒于莽莽蒼山之中暫且不表。且說“古道馬棧”山神婆娘自苦娃子離開后,連日牽腸掛肚的計算著日子放心不下,算來已離去五天了,也不知道娃子他人在何處、馬在何方?是否已走出了山?是兇是吉?她心中一連串的疑慮,問起山神爺,他總是說:“吉人自有天相,娃子自有神靈護(hù)佑,不必為他擔(dān)心。”其實呢,山神爺比誰都牽掛苦娃子,丑妞更是坐立不安,詢長問短想探個究竟,好在山神爺在后院墻角邊,搭建了一個類似雞庤的花鳥崽棚(鴿棚),將娃子留下的那兩只花鴿子關(guān)了進(jìn)去,丑妞這才高興些。
“土地老倌”背著雙手從那條冷清的古道踱了過來,站在店門外的山神婆娘忙招呼著往屋裡讓,土地爺在店堂落坐。她忙斟出一碗包谷燒酒,一缽炒花生,讓土地爺吃喝著,山神老倌從后院走入店堂,對“土地”言道:“你來得正好,我還想要丑妞過去請你咧!娃子臨走時留下了一些干樹葉,還留下了一封書柬,上面言道要我將干樹葉分些給你,還說了一樁大事。”土地爺聽后急忙說:“這娃娃真是,什么寶貝干樹葉用來送人?什么大事為什么早不說?”山神爺沒作理會,自顧裝他的旱煙袋。土地爺有些急了,催著山神爺說:“有話你就快點說呀!這時候裝什么旱煙,賣什么古董!”山神爺詭譎的看了他一眼說:“莫性急、莫性急,急了就不好吃熱粑粑了!”他還待戲謔,土地爺忙打斷他的話說道:“你唸什么山海經(jīng)!不說我可要歸廟去了。”說罷就佯裝起身。山神一見忙說:“慢著、慢著,你閑喝著酒,我抽袋煙就不行么?”這時山神點燃了旱煙叭、叭地吐著煙霧。而后方說出一番話來,直弄得土地老倌眉開眼笑,連連稱贊娃子有心計。
看官你道為何?原來苦娃子的留書中詳盡地言及芝草一事,這千年靈異誰會不動心?土地老倌一聽連連催逼快說!快說!這山神爺把這個土地老倌算是調(diào)侃夠了,這才說:“土地你可要聽好了,苦娃子算是將那蔸`株草'送給你了,娃子說那蔸株草生長在離彝家寨子三十里外,莾蒼山中一懸崖半腰之處,可能有惡毒的靈異護(hù)持著,從崖下往上看可見一處茵茵綠叢,那就是株草藏身遁形之處,黃昏或凌晨其花會發(fā)出紅光,清晰可辨。義父叮囑本不可告人,想倆位老人大恩于我,孑然一身無以為報,故將此事告知,但勿洩于人,免生枝節(jié),倆位老人家如欲擒此物可先到彝寨,先找到老覃叔父女,可要山花姐引你們進(jìn)山,若去彝寨請將老覃叔的山馬帶去,作為信物,此事必成。”土地聽后呵呵大笑,連催山神老倌擇日起程……
“山神”忙道:“別急!別急!娃子這一去下落尚且不明,算來今日也應(yīng)走出深山了。如天可憐見佑他出得山去,到了衡州地面的雙溪鎮(zhèn),尋到了莫家馬店就好了。那時莫家老大一定會將馬送回來,我們就能知道娃子的行蹤,那時再議去彝家寨如何?”說完嘴角又湧出縷縷青煙,“土地”聽后連聲說好,那就等雙溪鎮(zhèn)的消息吧!即算要去我也得先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傢什,說罷拿著那小包“干樹葉”起身告辭,暫不贅述。
再說苦娃子離開鎮(zhèn)蠻坡野店后,策馬東行,很快就沒入那蔥蔥郁郁的莽莽群山之中。深秋的山風(fēng)過早地帶來了些凜冽之氣,使人肌膚感到陣陣寒慄,山坳深處被飄忽不定的晨霧遮掩著,似乎怕人偷窺了些什么去,又酷似那處子的羞澀。稀疏的矮樹林下蛇一樣藏著一條蜿蜒山道,被那棗紅公馬踐踏著,人隨馬意、馬馱著行人融入那蜿蜒山道之中、急速地向山外游動,約莫兩個多時辰才走出了這片山林。放眼眼前這片開闊的坵林地帶又別是一處洞天,偶爾可看到離道旁不遠(yuǎn)的田園村舍,耳聽午雞爭啼,但不知此地又是何處?前面是否還有大山?正在遲疑之際,遙見遠(yuǎn)處一座房宇立于道中,娃子催馬上前,原來是一座早已衰敗了的古涼亭,用青石板砌就,供過往行人商客歇腳之處。
一條雜草叢生的溪堤小徑斜臥在古涼亭側(cè),那古涼亭旁搭著一個簡陋的竹涼棚,娃子下得馬來,將棗紅公馬栓在溪堤的小雜樹椿上,任牠去啃嚼那些雜草,他拿著水袋走進(jìn)涼棚,在搭就的木長條凳上坐下,老者問訊客官可要用些食物,娃子忙應(yīng)道“老人家盡可隨意拿來些食物,什么都可以”老者應(yīng)聲端來了一盆山芋、一碗用山泉自制的涼粉、涼粉中放了些酸醋和菠荷葉浸泡的汁液,山娃子可從來沒有吃過這沁人心脾的涼粉,他一連喝了兩碗,連聲對老者稱贊:“好吃!好吃!如果再加上些“甜葉菊”汁,多一些清涼的甜味,那就更好吃了。”說完拿起水袋篩了半碗甜葉菊水遞給老人家,老人家接過“咕咚、咕咚”大口喝了個一干二凈,只覺滿嘴甜滋滋的,他抹了抹少牙的嘴,連聲說:“好甜!好甜!敢問小哥這可是糖水,精貴!”娃子忙說:“不是,不是,是一種小菊樹的葉子,非常甜,一片葉子可泡兩瓦壺山泉”說完從包袱中拿出十多片干葉送給了老者。老人家張著少牙的嘴笑呵呵的收下了。
臨別前老人問娃子:“小哥意欲何往?”苦娃子應(yīng)道:前去雙溪鎮(zhèn),動問老人家,此去不知是否還有大山和那險悪了之處?”老者答曰:“沒有山路了,再行十多里有一山坳,過了坳就有人家。小哥可趕到矮寨投宿,哪里有十?dāng)?shù)戶人家,可到大溪旁第三家翟老漢家投宿,他家門前有一株歪柳,小哥可要記住了,到彼就說是古涼亭邊“涼粉張”指引的,他便會關(guān)照你。出矮寨二十里就到了九溪寨,你千萬不要下馬停留,更不可飲食于彼,可順著道直奔獨龍硚,過了獨龍硚約八九里就上了去衡州府的官道,離雙溪鎮(zhèn)也就不遠(yuǎn)了,路上也再無兇險。”山娃子拜謝過老人家指點之德,大步走出涼棚,在溪邊飲好馬,在溪水中提出竹鴿籠,掛在馬馱邊,上馬穿過古涼亭縱馬向東疾馳而去,苦娃子在黃昏前趕到了矮寨,找到了翟老漢,說出緣由當(dāng)晚就投宿翟家。
次早娃子收拾停當(dāng),謝過翟老漢留宿之情,上馬朝九溪寨奔去。十里路程眨眼工夫已到九溪寨外,野坡之上、田哇之中只見婦人在勞作,娃子甚是納悶,漸漸走近寨內(nèi),見那古銅色早已陳舊的吊腳摟、格調(diào)相差無幾的木板房舍、瓦棱之上冒著炊煙,三幾苗家老媼閑坐道旁吸著旱煙,寨內(nèi)過往苗家婦女都詫異的望著這陌生的馬上過客,苦娃子怎敢忘了“涼粉張”老人的囑咐,雙腿一夾一聲“駕”,一抖疆繩,那棗紅公馬四蹄揚起一溜黃塵,直奔獨龍橋而去……
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篇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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