訪鴿友風(fēng)雪寧鄉(xiāng)道
發(fā)表時間:2016-07-30 16:40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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瀟湘鴿事風(fēng)云錄(開篇)
訪鴿友風(fēng)雪寧鄉(xiāng)道 俏嬌娃姐弟走荒原
按下長沙市鴿協(xié)成立后第一次理事會不表,話說在一個風(fēng)雪交加的冬夜,犟神與東北佬無言相對地坐著,東北佬用無神的目光看著犟神,被摘掉棉軍帽的頭發(fā)像一蓬亂草,他先吱了一口酒,用大手掌擦了擦嘴巴然后說:“林哥,這一去不會再回來了。我將那幾只您中意的抓來了,您就養(yǎng)著吧!您送我的那兩只我?guī)Щ貣|北去。其余的沒法帶走,只好由著它們自生自滅吧。”他停頓了一會接著又說:“今下午我已將那扇原釘死的窗頁撬開了,它們可以從這飛出去,我將所有的飼料全倒在幾個大盆和舊木箱里,凡能盛水盆罐都灌滿了水,我真難捨棄它們,盡點人事吧!”說到這里這莽漢的眼中己涔著淚水。我說:“兄弟,你也別難過,你我相知一場,今霄一別,關(guān)山阻隔,望多珍重!闭f罷長長地嘆了口氣。“哥嫂多保重。我走啦!闭f完將杯中殘酒倒入口中,起身戴好舊棉軍帽,下樓而去。在這寒冷的冬夜,“東北佬”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離去了。犟神沒下樓送他,只怔怔地看著他下樓的背影,苦堪無術(shù)輸惆帳啊!他復(fù)又寬衣睡下,又是個寒冷難眠的長夜。
次日醒來已是響午時分。一想到好友的離去,不由人又諳然神傷。這幾日,雪仍是間歇無常地下著,看來應(yīng)小張相邀去看鴿子的事不能成行了。突然聽得樓下有人呼名而叫,他忙推窗下望,見是張澤世與小尤三人站立在樓下門首。忙回道:請先上樓說話,犟神匆匆下得樓去,將三人迎進小廳內(nèi)坐下。
犟神的妻子忙張羅著給客人泡茶,澤世指著尤湘對犟神夫妻說,這是三畏的姐姐尤湘,對鴿子很愛好,幫著她弟弟餵鴿子。尤湘聽后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犟神接著話茬說道:“今日你們既來了,難得相聚,先聊聊,待會看看我那幾只新來的鴿子,中午我作東,不知你等意下如何?”犟神有如此一說,一是沒見羅老同來,二是尤家姊弟此來想必也是到此看看鴿子罷了。誰知他們聽后相互看了一眼,澤世卻對犟神說:“吃中飯就免了,鴿子嘛、留著那天有閑再來討教,今天是來相邀你林哥去踏雪訪友,到我上次提及的養(yǎng)鴿的朋友家走一遭如何?”他見犟神未及時答復(fù),又連忙說“羅老因天氣原因不能同去,特要我知會你一聲,”犟神聽后連聲道好,犟神問妻子可願同去,她推說家里還有些瑣事就不同去了。如是世澤三人道別了犟神妻子,一行四人下樓而去。
出得門來四人乘公共汽車橫過湘江、到河西榮灣鎮(zhèn)下車后,步行到湘江邊的汽車西站上了去寧鄉(xiāng)的班車。上車后澤世掄先與三畏同坐,卻讓犟神與尤湘同坐在他倆的后排座位上。犟神心想澤世這小子不地道,剛見面就如此這般戲弄。馬噠轟鳴之聲,汽車己駛出西站朝寧鄉(xiāng)方向而去。在車上小尤與澤世倆人談的非常投緣,犟神此時卻十分拘束,一路噤若寒蟬,腦子卻在轉(zhuǎn)悠,心想這丫頭片子倒也有趣,大雪天跟著爺們湊熱鬧,少見!少見!正想得入神,頓覺車有待仃之勢,此時澤世起身朝犟神倆發(fā)話道:“到了,我們就在此下車!比缡谴囃M,四人先后下了車。由澤世領(lǐng)著順公路前行,約走了里許,就拐進一條傍山小道,此荒原小道是附近村民進出必經(jīng)之路,經(jīng)常也有農(nóng)用小型拖拉機出沒。
此時雪已停了,四人踏著傍山小道灰白色的雪泥而行,小尤緊跟著澤世,犟神走在最后,離前面尤湘有兩步之遙,尤湘正走著,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,一聲哎呀,一個趔趄瞬間欲倒,此時只見犟神箭步上前。同時伸出左臂,硬生生地將尤湘攬住。待澤世倆人回過頭來張望究竟時,犟神已將尤湘扶住,并對她說:“腳下小心,別再滑倒,”尤湘驚魂方定,忙說:“謝謝林哥!比缡撬娜死^續(xù)前行。尤湘險些滑倒,大家無心旁顧,一心只想快些到彼。犟神奈不住地問:“澤世,還有多遠(yuǎn)”他回道:“不遠(yuǎn)了,過了此坳便是!奔s又行了里許,見路旁竹籬圍住一小院落,“到了!到了!待我前去報門!闭f罷,就急急上前推開籬門,并高聲叫道:“孫老二在家么!我張半仙帶客人來了,”犟神暗暗好笑,報門怎么盡叫上渾名了。里面無人應(yīng)答。他邊往里走又冒叫數(shù)聲。這時只聽得“來了,來了,不知那位仙家到此,小神有失迎迓,恕罪!恕罪!”人隨聲到,只見一青年己立于堂前,拱手相迎,他見來客中競有一女同志,自知失態(tài),一吐舌,一臉尷尬表情,逗得眾人大笑,孫老二忙解嘲說:“見笑!見笑!請進,請進!比缡且来味,在堂屋中坐下。
澤世將眾人一一作了介紹,并說明來意。孫老二忙說:“歡迎諸位光臨敝舍,有失儀之處,還望海涵。我去去就來”說完隨即步入后屋?磥磉@位仁兄還在記著那件口沒遮欄的事,有意思。俄頃,孫老二手捧條盤與一年長婦人從后堂走出,澤世連忙離座上前,道了一聲孫伯母安好,這一來,犟神三人也急忙起身向?qū)O伯母問候。孫母忙說:“大家不必拘禮,快坐下,快坐下!睂O老二將條盤放在方桌上,并招呼大家圍桌而坐。孫母端出四杯泡茶,放到桌上說:“難得你們大老遠(yuǎn)來鄉(xiāng)下我家做客,沒甚好招待的,一些鄉(xiāng)間果品,請隨意用些!鞭D(zhuǎn)身又吩咐兒子說:“老二先陪陪大家,等下進來幫我做事。”孫母說完就到后堂去了。
孫母一走,大家的眼光即投向桌上的條盤,見條盤內(nèi)盛著紙包糖、花生、薯干、葵瓜子之類。大家也就邊吃邊聊,澤世對孫老二說:“先抓幾只鴿子出來給大家瞧瞧如何!”孫老二說好,就起身到他父親房內(nèi)拿鑰匙。這一去,好幾分鐘都沒見出來,待他再走出來時,卻說沒找到鑰匙,可能是家父出門到“漁伯”家?guī)ё吡,不過現(xiàn)在也該回來了。如是大家仍坐著閑聊,賓主甚是投緣。孫老二說:“家父很喜愛這些鴿子。他賦閑在家,鴿子由他照料,平時我只是幫著搞衛(wèi)生,用打口哨進行家飛訓(xùn)練。”犟神這時心里記掛著堂前門首的那付對聯(lián),如是,起身出門,見對聯(lián)對仗工整,書法蒼勁,心里暗暗叫好。只見那;
上聯(lián):放眼神洲,四海翻騰云水怒
下聯(lián):縱觀環(huán)宇,五洲震蕩風(fēng)雷激
橫批:莫測高深
犟神正看得入神,在推敲這付對聯(lián)的寓意,忽從身后傳來一聲:“林哥,您好雅興,”犟神頓時吃了一驚,回頭見是尤湘,頗不高興的說:“什么好雅興!大姑娘家,不吭不哈的嚇我一跳。妳不能換個位置叫喚么!”尤湘見犟神在門外看的那樣入神,想知道個究競,如是也跟出來看看,誰知又討了個沒趣,一路上也算是領(lǐng)教了犟神的個性,她心想我等年齡相仿,這位“林哥”怎么就這樣老氣,沒有些許人情味,好意喚他一聲,卻挨一頓搶白。心里雖這樣想,但臉上仍掛著笑對犟神說:“對不起,嚇著你了!标裆褚娝狼,心里反倒有些過意不去,也轉(zhuǎn)過身來看著她說:“沒什么,別介意,你也好此么?”倆人正在磨牙,這時從籬門處走進一老者,近前來發(fā)問道:“倆位同志是在看春聯(lián)么?”犟神正要答話,孫老二已從屋內(nèi)走出,對老者說:父親您可回來了,我們正等著您的鑰……
欲知后事且待下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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