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降在子時
就在霜降之夜,也就是我寫完霜降前夜的風(fēng)聲,盜賊在我睡著之后,別門撬鎖把后院的大門弄開了。院中碼放裝著玉米錘的編織袋,被洗劫殆盡,損失接近四千多。最可恨的是蟊賊還偷了我的鴿子,昔日滿滿當當?shù)镍澴痈C里,只剩下四只,阿蘇泰蘭和他的姨太太,因為站的高,幸免于難。獨腿在最里面也躲過了,還有一只灰剛生了頭蛋,應(yīng)該是正好在黑影里,沒有被發(fā)現(xiàn)。我是在凌晨才發(fā)現(xiàn)的,我收拾好,去紗廠,鎖好前院的門,電動車燈的光束,一晃,怎么后院的大門開著啊,我心里一驚。我推著電動車進了院子,在燈光里,鴿子窩的門也四敞大開,玉米垛也剩下沒幾袋了。我回到前院拿來手電,仔細查看。門外胡同里的地上,散落著盜賊裝車散落的玉米粒,我向大路左右望,四下里黑漆漆的,無邊的黑幕,掩蓋了著貪婪卑鄙的罪惡。我心里恨自己,怎么一點動靜都沒聽見。
昨天和今天,派出所來察看,綜合治理來調(diào)查。四鄰八家來慰問安撫,我強打精神,迎來送往。首長一個勁的哭,爹也埋怨我不聽他的,用秫秸箔而不用編織袋。我心里考慮的是秫秸箔存放玉米,會遮擋鴿子窩的陽光,所以我執(zhí)意裝袋子。這會好了,責任全部是我的了。所有的人在詢問完,丟失玉米的情況后,不約而同的安慰我,別心疼鴿子,也許住幾天會飛回來的。派出所的也曾問我,你說你這是信鴿,那應(yīng)該會飛回來啊。我苦笑一下,在好的鴿子到了賊手里,也是死路一條。要是賊也喜歡鴿子的話,他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。
站在冷清的鴿子窩前,水盆里的水還有多半盆,應(yīng)該換了。食槽里散落著幾片羽毛,僅剩的這四只鴿子,好像還余悸猶在,要么就是同伴們的失蹤,叫他們接受不了。也不飛,也不動,木訥的站在橫桿上。上次丟鴿子是2001年,這次的損失比那次更甚。那次丟的都是我搜集的天落,這次是我六站訓(xùn)放存留下來的。別看數(shù)量少,可是有意義。本打算能跟著廉翔湊一把熱鬧,這回是徹底的沒戲了。本來還不死心,這回心死了。
這些天一直和朋友說,不養(yǎng)了不養(yǎng)了,沒意思。等真的不能養(yǎng)了,才知道不養(yǎng)是什么滋味。依靠優(yōu)柔寡斷的我,清棚恐怕也利索不了。嘴上說著,大半年就下去了。這次盜賊的光顧,也算是幫了我。
不寫了,所謂文采掩蓋不了痛苦,信誓旦旦的表白,顯得更加做作。要好好反省了,借這次意外,也許春天里我會好起來,勸人不能勸心。自己的結(jié)自己解,各位新交舊友不用掛念我,就當我雙規(guī)了吧……再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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