賽鴿人提著賽鴿籠,形色匆忙地往返于鴿協(xié)之間,酷似那織機上的梭,不知疲倦地重復著同一動作,希望能織出一幅絢麗的賽鴿春歸圖?墒,“春姑”喜怒無常,她總是提拎著賽鴿人的心膽,她那無端變幻的臉使陰睛風雨莫測,賽鴿人的心膽被她那張變幻莫測的臉提拎著,而卻又苦苦地盯著她那張主宰風雨陰晴的臉,似乎在祈求她給春賽多一些藍天和白云。我呢,這些年來都習慣了,仍是我行我素的干著我該干的事,訓養(yǎng)著我的鴿兒。
春姑無端地惱怒,使賽鴿人在決賽前訓鴿時吃盡了苦頭。集鴿當晚,她還閃爍著她那詭譎的眼睛,次日早賽鴿放飛前,她還是那樣溫情地露出了笑臉?煞棚w后不到一個時辰,那俏臉兒突變,頓時雷雨交加、雨驟風狂,這場雷雨大風斷續(xù)延續(xù)了一整天。可憐那一千八百多羽賽鴿像落葉在風雨中飄蕩。直到下午時分,風雨暫歇了近三十分鐘,也就是這短暫的半小時、給無奈的賽鴿人帶來了欣喜與期盼,見到了零散歸來的賽鴿。
養(yǎng)鴿人沒有理由去抱怨這場訓鴿,但吾心潮起伏,勾動了萬千思緒,春賽就將如此慘淡地完結了么?會是去年秋賽的覆轍么?我滿腦子都是問號。春姑!春姑!你忒太無情了,此時說不清對她是怨還是什么,我仰望著風雨交織的蒼穹,期盼著它們的回歸。時隔一日,她又露出了笑臉,天可憐我,我的鴿子又陸續(xù)逃回16羽,區(qū)區(qū)訓鴿遭此敗績,真是貽笑大方。這場風雨使眾多的對抗賽健兒、大獎賽精英和普賽兵勇淪落異鄉(xiāng)易主而事。南昌對抗賽,長沙市鴿協(xié)敗北,使鴿壇名宿、賽鴿新秀頓覺臉上無光、羞言鴿事。嗟乎!天之作梗如之奈何?
5月4日決賽河南確山530公里集鴿,我送去參賽鴿10羽(4羽軒轅白、5羽林波爾和甘納斯灰、一羽詹森和西翁系的混血兒絳),如此陣容不由人又竊竊心喜。回家后內(nèi)人告訴說,郴州來電話;“唐媼病故,5月5日晚八時開追悼會,明天一定要趕去。”這不是枝生節(jié)外么?好端端的,明天下午要等歸巢鴿,我有些茫然了,去呢?這場春賽務必放棄,不去么?情理不容,孰輕孰重,我思之再三,次日與家人一道登上南去的列車。南馳的車沒帶走我對參賽鴿兒的牽掛,哀思與牽掛被調成一樽苦澀的酒搓揉著牽掛的心。
5月7日下午從郴州乘車北歸,一路上更惦記它們,晚十時許,抵長沙歸家,按理決賽己過去三天,早己失去待鴿時機,不應匆忙,但我仍是急匆匆地上了房頂,進入賽鴿舍。能否見到它們,回來了多少?心理未免有些忐忑,按開電燈,引起它們一陣騷動,當我游移的目光接觸到眾多的它們——己歸的三羽軒轅白、三羽灰和一羽混血絳時,心底升起一絲苦澀的快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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